然后数十载人生倾泻而下,在美棠走后,我于二零零八年仲夏回南城,特地又到太平桥。当时倚靠过的木栏杆如今也和桥面一样砌成了水泥。当时的桥头靠近东门城墙的地方有一座颇为高大的茶楼,周边聚集着人流和商贸,挑担的、推车的、背负的,而今人与楼俱往。然而抬眼望去,还能看见从姑山的形状与印象中少年时所见全无二致。低头看桥墩,桥墩也是旧时模样,桥下旴江水也仍是这样滚滚地来,被尖角劈开,再被卷入漩涡,最后淙淙流去,心下顿觉得安宁。山形依旧,流水澹澹,江月年年,星汉灿烂,原都不是为了要衬得人世无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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