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庆王亦在六国饭店,即去慰问。他说,昨夜兵丁到我家,竟放起火来了,我只好出来暂避,幸即救熄,想不到全权交给慰廷(袁的号),他也没有办法。共和开始,兵丁即自由行动,往后怎样办呢?听他的口气,好像以为清室只交袁组织共和政府,清帝尚在,惟没有政权,对于逊位即亡国,似蒙在鼓里。虽是老迈糊涂,然诏书内加上委袁组共和政府一句,故意含浑,妙不可言,真可面面骗人。唐少老亦避在六国饭店,见面即说,如此行动,给外人看了,岂不丢脸?时少老已偏向南方,此举似未预闻。后闻衮父到了天津,住在华街亲戚家,岂知天津军队,亦照样来一次,衮父又受惊一次。这次兵变除了抢掠,没有伤人奸淫等事,总算遵守命令,举动文明。然为一人之安泰,不惜万人之身家,出此计者真可说毫无心肝矣。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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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汝霖 《曹汝霖一生之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