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 小的时候她偶尔会这样喊他晏清哥,他不喜欢,她悄悄嘀咕过,说显得亲近。从沈老太太去世那年开始,后来才不叫了。骨灰下葬那天,程隐躲在空空的练功房里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从墓园回来的沈晏清最先发现她。没给她递一张纸,失去亲人的悲痛让他棱角尖锐。那时他对哭得停不下来的程隐说: —— 云拿月 似瘾
明明不喜欢,偏偏在大人面前从不流露半分。少年沈晏清心细如发,和她相处又是最多,哪里会不知道这一点。
她顶着红肿眼睛看他,他清冷面容看不分明,声音冷冽如泉。
“她以后都不在,不用装了。你假得有意思没。”
她从来跟在他身后言听计从,那一天第一回没听他的‘不装了’,愣愣看了他两秒后,双手捂住脸,放声痛哭。
声音响彻整个练功房。
‘晏清哥’三个字,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随着她哭到湮灭在喉间的声音,一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