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零落成诗, 山风凛冽,几只黑鸦落在墓旁的老松枝头,将松枝压得很低,像一丛瘦骨嶙峋的鬼爪。在神情肃穆的亲友中心,蒋母佝偻着腰,头发斑白凌乱,瘦成了欲折的纸片,而杨伊梅,杨氏集团的太子女,此时也两眼红肿脸色灰败,往日的妖冶像经水洗涤的虚影,浮在她蜡黄的面孔之上,瞧着倒像换了个人,颇有几分楚楚可怜。 她扶着婆婆,向围拢在棺椁旁依次放下手中白菊的亲友微微行礼,有时浅浅交谈几句,声色喑哑虚软无力,更招人心疼。 —— 微凉维夏 《小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