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月亮的风铃草 我不忍看他蜡一般的手,指甲里还残留着战壕中的泥巴,蓝里透黑,像中了毒。我忽然想象着,这些指甲将继续生长得很长,当克默里西停止呼吸,它们仍像幽灵般在地下生长。我看到一幅画面:它们卷曲得像开软木塞的螺丝锥,不停地长啊长——还有头发,从崩裂的脑壳中长出来,像青草破土而出。但这怎么可能? ——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 《西线无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