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醉坐于透风树林,
秋日啃噬着歌唱的枝丫;
店主喃喃自语跑进地窖,
为我的空瓶斟上葡萄酒。
明天,明天苍白的死亡就会
将他凛冽的镰刀刺入我的血肉,
这凶暴敌人在暗中潜伏。
为了嘲笑他,我用半个夜晚,
对着疲倦森林唱过醉酒的歌;
嘲笑他的威胁
是我歌唱与饮酒的意义。
——
赫尔曼・黑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