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心,指路标刻满了伤痕。
天空静谧得如同森林,偶尔几只渡鸦横过,却不栖憩。
黄昏犹如恶魔的双手,将路的尽头撕裂出地平线。
我要狂奔,我要呐喊,我要痛哭,我在这穹窿下,往黑山上。
双眼逐渐模糊,视线愈发清晰,我在昨日戳瞎双眼,却在今日重见光明。
景色被标注黑白,我仍深信蓝天。
远处仍是灰色,但此刻,蓝天下没有哭泣的脸。
——
习乙 《蓝天下没有哭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