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 爷爷双手攥着车把,脊背绷得像一张弓,他的双腿在颤抖,小褂子被风撕破,只剩下两个袖子挂在肩上。爷爷与大风对抗着,车子未能前进,但也没有后退半步。大风过去了,爷爷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一尊雕塑。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地直起腰,他的手指蜷曲着都伸不开了。 —— 莫言 《不被大风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