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否 我走进刚入院时的102病房,来到我以前的床位边。果然,那段话还留在床头:若如死亡般安然,我们就不会再忧伤…… 萧白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根白色粉笔,“我早看见了,就等着有一天你自己能回来擦掉它。” 我接过粉笔,将那段话抹白涂去。拍拍手,转身,想了想,又回到床头,掏出笔新写了一句话:你不能一直紧闭双眼,然后说你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有黑暗。 萧白斜了我一眼,“你还不如写上:唐平到此一游!当我这个医生是死的是吧,敢在我的病房里信手涂鸦!” —— 李林麒 《精神科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