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你这人好像天生就要我写信似的。见及你,在你面前时,我不知为什么就总逗你面壁使你走开,非写信赔罪不可。同你一离开,那就更非时时刻刻写信不可了。倘若我们就是那么分开了三年两年,我们的信一定可以有一箱子了。我总好像要同你说话,又永远说不完事儿。 —— 沈从文 《湘行散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