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 当——当——当,沉厚悠长的钟声遂一声接一声地震响了长空,我才深刻地知觉到这平时扰我清梦的钟声是如此纯明,好像人已站在极高的峰顶,那钟声却又用力拉拔,要把人超度到无限的青空之中,那是空中之音,清澈玲珑,不可凑泊;那是相中之色,羚羊挂角,无迹可循。 —— 林清玄 《无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