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小虎！”冯珍的额头不停叩着厚厚的玻璃窗，哀伤唤着，唤着心肝儿肉的名字，她呆滞的目光，死死地瞅着儿子的脸庞，冰冷的泪一滴一滴滚了下来。
“妈！姐！爸的身体好了吗？”
冯珍不知怎么回答，盯着儿子青黑的脸，想起过来之前忘了交待春兰了，慌忙转过脸朝她眨了眨眼，春兰这时正抬起手肘用袖口擦眼泪，冯珍又用脚尖抵了抵春兰，挪开手臂，春兰转头发现母亲频频眨眼暗示，这时才明白弟弟还不知道家里的变故，她惊讶地张开嘴，旋即又合上，琢磨着如何去回答弟弟的问题。
敏感的小虎马上捕捉到双方表情的变化，焦急地用手拍着玻璃：“爸怎么了？您们告诉我，爸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