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日尾灯 在江家医堂废墟里浑浑噩噩飘荡的三年时间,如同浮光掠影,眨眼便过,他现在甚至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了。唯独清晰地记得自己在屋角高高的荒草中忽地一抬眼,便看见了这个一身黑袍的年轻人,面容苍白得近乎病态,眉眼却透着股嚣张的美感。 —— 木苏里 《铜钱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