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想挖一条长长的水沟,往北延伸。
“水沟里头,会有水吗?”你问。
“当你离开,水沟里自然会有满满的泪水。”我说。
“这条水沟会挖到哪?”你又问。
“你在哪里,水沟就到那里。”
“那我不要离开你太远,不然你会挖得很累。”
“挖水沟并不累,累的是水沟。因为它得承受满溢的思念。”
我望向北方,想象这条水沟该挖多长。
可是将视线往水沟的尽头延伸,却怎么也看不到水沟的尽头。
一不留神,眼泪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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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智恒 《鲸鱼女孩 池塘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