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头爱胡子 可他现在,一个拥抱、一个隐藏着心疼的眼神、几个随意的举动,就轻轻松松打破了她构筑许久的自我约束的防线,几乎要丢盔弃甲、弃城而逃。也许他不以为意,也许是他对自己小舅这个身份入戏太深,所以根本不察觉。但她心里的惊涛骇浪这样猛烈,拍打着海岸在永无止境地呼啸怒号,一下子就将自己淹没了。 我的小舅,你怎知毫无希望地依赖着一个人是何等心酸?心酸到不敢放任自己;又怎知贫瘠如我对这种温暖是何等珍视?珍视到不敢拥有太久。 —— 张饮修 《曾以千言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