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还有些不足之感,比如还未住过省城里的高房大屋,还未使用过丫头老妈子,但到底知道罗歪嘴的好处,因而才从心底下对他发生了一种感激,因而也就拿出一派从未孳生过的又温婉,又热烈,又真挚,又猛勇的爱情来报答他,烘炙他。确也把罗歪嘴搬弄得好像放在爱的火炉之上一样,使他热烘烘地感到一种从心眼上直到?毛尖的愉快。他活了三十八岁,与女人接触了快二十年,算是到此,才咬着了女人的心,咀嚼到了女人的情味,摸着了什么叫爱,把他对女人的看法完全变了过来,而对于她的态度,更其来得甜蜜专挚,以至于一刻不能离她,而感觉了自己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