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晨将手机放在水泥地上。厂房里就剩他一个人。
先前将一辆报废的车拆得七零八落,现在,躺在底盘的阴影下,视野狭窄,真像回到十几年前∶自己躺在满是污渍的海绵垫上,看到归晓猫腰瞧自己,背对著照明光的尖尖的小脸,还有撒娇似的想要拽牢他的那只手
那时她将所有感情都依托在一根电话线上,见不到摸不著,有多可怜他能不清楚吗?
“……我在攒钱,你等著,我考上大学就能去看你了。再说一分钟好不好?”
“……想我了没有,哎,怎么办,都没共同语言了,你不能和我多说几句话吗?”
“……我这学期住校了,好可怕,一个宿舍十二个人,宿舍过道都摆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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