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年一月十八日早晨。我无法面对安田讲堂超过一小时。当眼前和自己拥有同样想法的人,正把自我怀疑推向极限时,反观自己却在安全地带“旁观”让我很痛苦。我对一个前辈记者说:“我想回去了。”他回应:“你要回去没关系,不过因为痛苦就不再看的话,是当不成记者的哦。”这种专业意识让我很敬佩,不过,要我留在现场还是受不了,于是离开了校园。我对于佩戴报导臂章走过机动队前安全的自己也感觉很厌恶。
守在安田讲堂里的学生们坚守了两天,第二天十九日傍晚,终于全体遭到逮捕。十九日下午五时四十分,进入安田讲堂的机动队把屋顶的红旗拆下。一切都结束了,然后,一切都开始了。
“如果,我不保护自己的话,谁会保护我呢?但,如果我只想到自己的话,我又为什么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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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本三郎 《我爱过的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