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恐龙 在充满爱的对话中,你发现自己满怀善意,然而到了最后,碗里仍然空无一物。她说一个男人不可能在认清自己之后还独自生活。她相信,对肉体的认识位于做爱的远端。她的观点有时让他觉得沮丧,却无法证明她是错的。他记得客厅里的那个夜晚,她光滑的、点缀着雀斑的胳膊。还有她坐在纽里镇的床沿,替他缝衬衫纽扣的情景。第二天是他们的最后一天,早晨他们躺在床上,窗户开着,他曾梦见风把她身上的雀斑都吹走了。那天上午,当她把脸转过来看着他时,他说他不能离开神职工作。 —— 克莱尔・吉根 《走在蓝色的田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