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写一本纵览世界之“总体秩序”的政治学术著作更有快感的事情了,然而,将整个世界抽象为一种模式,继而指责其现实境况如何偏离这一理想范型,则更令人感到轻松愉快。很大程度上,左翼之学术生产,正是采取了此种逻辑。而随着后现代主义哲学的兴起,学院左派又沾染了一种流行病:
他们乐于生造奇异的意象,同时又拒绝对这些概念的内涵作出清晰明确的阐述。这导致了知识上严重的浮躁与不诚实――在“武器的批判”失败后,思想家们就转而以打造一把又一把“批判的武器”为乐。如果这些武器能够将当代社会的种种问题归咎于他们所切齿痛恨的敌手自由主义,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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