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第一次到医院检查出有“阿兹海默症”征兆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还能够轻松以对,那一年刚满五十岁的正文甚至会开玩笑。
“这样也好,我可以忘记你年轻时候对我发脾气的那几次,这样我会更爱你……”
“你以为你自己可以控制记得什么、忘记什么噢?”
“……你希望我记得什么?”
“嗯……记得你爱我,不对,这样不够,要记得说爱我……”
“可是这病到最后,可能连语言能力也会丧失了,怎么说?”
“你去学年轻人刺青啦,把我名字刺在胸口,就表示你把我放在心上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痛……”
“那你录个影像下来给我……”
“对着镜头说我爱你?太不真实了,而且我一定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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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致爱情里的聋哑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