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僧的“眼白”,是魔鬼一样的血红色,与他乌黑的瞳孔对比鲜明。他的皮肤松松垮垮地搭在头骨上,像是刑床上半死不活的躯体。除了眼睛,他浑身没有什么有色彩的地方,色调单一得就像塞拉墓城里的透明蜘蛛。
“紧张了,埃利亚斯?”安古僧把我的匕首从他自己喉咙前推开,“为什么?你不用怕我。我只是个藏身洞穴之中的骗子,整天观察绵羊内脏的家伙而已。不是吗?”
地狱啊,硫火啊,这下完蛋了。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还知道些什么?他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那只是个玩笑。”我连忙说,“只是个很蠢很蠢的玩笑――”
“你打算叛逃。那也是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