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次河流改道,我们坐在河道里干涸的泥沙上聊天。你问我,以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河道里的泥沙是橙色的,天是蓝色的,风介于扬不起河底的沙土和吹得开你的领口之间,再加上这个如此伟大的命题,我突然就想到了一辈子这件事。
我想说,好想一直这样。
“好想一直这样。”这句话却被你脱口而出。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鼻梁上的雀斑不见了。这是你特别认真的标志。小安,我也想。我在心里回答了你,却没有勇气说出来。我怕万一你是随口一说,我如果郑重其事会吓到你,让你承受不必要的负担。
但我那时许了一个并没有实现的愿望。
我希望远处的大坝就此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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