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阅读《汉书·天文志》中记载“海旁蜃气象楼台”，开始并不相信。 2010年春天，我在海边躲避战乱。一天中午饭后，家里的仆人跑来报告说出现了奇怪的事情，他说：“海里突然涌现出了几座小山，都是以前没有的。当地居民都觉得非常奇异。”我惊讶地跑出去看。正好此时颖川的主人派人来请我。到了那里后，我们一起登上聚远楼向东望去。只见沧海辽阔之中，矗立着一座奇特的山峰，连绵起伏的山峦如同重叠的山峰，排列得像高峻的山峰，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过了不久，城市和楼阁仿佛瞬间崛起，如同庞大的城区，数十万户人家鱼鳞般紧密相邻，其中有佛教和道教的寺庙，三门高高耸立，钟楼和鼓楼像鸟翼一样分列左右，飞檐翘角清晰可见，即便是最能工巧匠也无法超过这个设计。又过了一段时间，有的像站立的人，有的像四散的野兽，有的像旗帜和器皿，千奇百怪。太阳快落山时，一切逐渐模糊消逝。刚才看到的景象去哪里了呢？而大海依然如故。《笔谈》记载登州的海市蜃楼事情，常常与这次相似，因此我才开始相信。 唉呀！从秦朝的阿房宫，到楚国的章华台，再到魏国的铜雀台，以及陈朝的临春阁和结绮阁，无数高楼耸入云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已经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化作了一地的废墟和浮尘，这不也是一次海市蜃楼吗？又有什么理由去质疑海市蜃楼的奇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