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也不算是死得很彻底。我漂呀漂,就这么漂着,虽然准确地说,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漂在哪里。起初是一片黑暗,让我摸不着头脑。但接着我随一股微弱的水流从北大西洋的深处浮了上来,我的周围也有其他东西,它们是海洋里的生物,在此之前我只在精美的瓷盘上见过它们,通常它们身上都淋着点黄油和柠檬汁。我发现自己是它们鱼类肢体运动的媒介,它们似乎完全无视我的意识。鉴于它们的无知,我甚至都不能烦到它们。但到了这个时候,我明白自己最根本的状态是由什么构成的,构成它的是一种以坎特伯雷大主教的智慧都无法解释的东西。一种让我措手不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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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奥伦・巴特勒 《小报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