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午氏之盛时兮,余鼻祖曰子荆。谋乐郊以隐居兮,飏漱石之清名。有闻孙曰承公兮,尝令鄞与馀姚。爱会稽之山水兮,爰徙家于兹城。当永和之九年兮,惠风畅夫莫春。偕王谢之诸公兮,会修禊于兰亭。赋临流之五言兮,寄幽寻之逸兴。泛回沼倚脩竹兮,松风落而冷冷。维兴公尤好事兮,作流觞之后序。助逸少之高致兮,齐芳誉于难兄。既乃登陆而游兮,历天台与四明。漱飞瀑于笔端兮,遗掷地之金声。余自句章徙姚兮,倏绵历乎十稔。慨风流之浸邈兮,幸犹为夫越氓。掬清泉之潺湲兮,友过云之溶泄。访樊榭之杳霭兮,栖石窗之玲珑。客有过余兮,谓余博览而好古。世为越人兮,胡不志夫越之风土。余谢不能兮,伛余指而缕数。前有灵符之记兮,后有龟龄之赋。嗟彼皆已为陈迹兮,时亦随夫所遇。傥含毫而不断兮,将羞余之鼻祖。
日铸山之英气兮,既发越於镆鎁。 地灵洩而不尽兮,复熏蒸於草芽。 虽名出之最晚兮,为江南之第一。 视紫笋若奴台兮,又何论乎石花。 维瑞龙之为品兮,与此山以相亚。 意山脉之通贯兮,仙种同乎一家。 汲西岩之清泉兮,松风生乎石眠。 滋芒液於灵襟兮,流瀣集乎齿牙。 欧公录之归田兮,苏仙流诸佳咏。 伯玉註於诗版兮,文正赏其甘华。 至雁塔与花坞兮,固郡志之所载。 若余姚之瀑布兮,尤茶经之所夸。 嗟陆羽之不逢兮,宜鉴味之绝少。 世方贵夫建茗兮,孰有知夫越茶。 客曰世非不知兮,顾茗禁之已苛。 亦幸其不尽知兮,姑舍是而言他。
谢隐士当少微兮,精神见乎天文。 严子陵应客星兮,光芒动夫至尊。 居剡下以高洁兮,戴安道之父子。 游嵩岳以偕隐兮,孔述壑之弟昆。 却米饷而不受兮,朱百年之夫妇。 受肥遁以就闲兮,阮万龄之祖孙。 闭蓬户以观书兮,淳之栖於穷岫。 轻白璧而不盼兮,景齐隐於日门。 扣药船而引声兮,歌竞传於仲御。 渔镜湖以赋诗兮,岛尚号於千干。 黄公列乎四皓兮,成定储之羽翼。 嵇康侪於七贤兮,著养生之至言。 王子猷咏招隐兮,爱山阴之竹种。 谢灵运赋山居兮,采地黄为溪荪。 著貂裘坐岩石兮,弘之志不在钓。 袘豹席与棕桥兮,志知岂羡回轩。 彼皆不事王侯兮,以高尚而辟世。 亦地气之所钟兮,多秀水与名山。 客曰士各有志兮,斯固古之逸民。 夫何欲洁其身兮,弗念君臣之大伦。
帝舜生於姚丘兮,地近夷而居东。 母握登感天瑞兮,漾祥光於大虹。 历山其所耕稼兮,陶渔皆有遗迹。 二女降於妫汭兮,百官备而景从。 大禹巡於鬴山兮,会群臣而计功。 执玉帛者万国兮,戮后至之防风。 托菲饮以名泉兮,凿了溪而宅土。 发金简於石匮兮,藏秘图於山中。 望邑名夫虞姚兮,山灵护夫禹穴。 俨庙貌於千古兮,遗化被於无穷。 系帝王之所在兮,宜风俗之近古。 习孝悌与勤俭兮,亦好逊而上忠。 客曰於戏大哉兮,又何可以比隆。 然有为者亦若是兮,岂无与舜禹之事同。
阳明太元之天兮,乃群仙之所游。 有金堂与玉室兮,挹方丈与瀛洲。 伯经得道□泉兮,乘云气於木杪。 仙公韬光丹井兮,发函书於船头。 骑青骡以入市兮,蓟子训之卖药。 切鲻鱼以作脍兮,介元则之垂钩。 弘景寄迹钓槎兮,隐吏栖於梅市。 广信驾龙白日兮,羽人萃於丹丘。 撷芝草以为侣兮,左元放之金液。 餐桂屑而钦水兮,范少伯之扁舟。 炼日精以回形兮,虞翁色若婴孺。 位上沮而标籍兮,思玄迹混俗流。 严青能服石髓兮,终断谷而轻举。 伯阳炼成神丹兮,虽蜕形而不留。 御天风而上征兮,与日月以齐寿。 皆地胜之所招兮,举尘寰而少仇。 客曰神仙信有兮,特秘怪而难求。 吾闻越多隐君子兮,试详言而旁搜。
典午氏之盛时兮,余鼻祖曰子荆。 谋乐郊以隐居兮,颺潄石之清名。 有闻孙曰承公兮,尝令鄞与余姚。 爱会稽之山水兮,爰徙家於兹城。 当永和之九年兮,惠风畅夫莫春。 偕王谢之诸公兮,会修禊於兰亭。 赋临流之五言兮,寄幽寻之逸兴。 泛回沼倚修竹兮,松风落而冷冷。 维兴公尤好事兮,作流觞之后序。 助逸少之高致兮,齐芳誉於难兄。 既乃登陆而游兮,历天台与四明。 潄飞瀑於笔端兮,遗掷地之金声。 余自句章徙姚兮,倏绵历乎十稔。 慨风流之浸邈兮,幸犹为夫越氓。 掬清泉之潺湲兮,友过云之溶洩。 访樊榭之杳霭兮,栖石窗之玲珑。 客有过余兮,谓余博览而好古。 世为越人兮,胡不志夫越之风土。 余谢不能兮,伛余指而缕数。 前有灵符之记兮,后有龟龄之赋。 嗟彼皆已为陈迹兮,时亦随夫所遇。 傥含毫而不断兮,将羞余之鼻祖。
自大驾之西幸兮,府遂为於近藩。 赐行殿为府治兮,暨泽牧之惟艰。 张毗陵首当是选兮,实股肱之旧弼。 仍土阶之素规兮,因旧宇以为安。 朱忠靖继剖符兮,屹具瞻於岩石。 越忠简亦相望兮,凛清风而独寒。 忠定王之来镇兮,当乾道之四禩。 捐帑以置义租兮,闢宫而祠先贤。 谅棠阴之蔽芾兮,思召伯其如憩。 宜大封於是邦兮,良天道之好还。 后五十余年兮,谁俪美以增饰。 维我新安公兮,骛逸驾而独攀。 剖滞讼如澌流兮,召雨暘如应响。 使百城俱按堵兮,令沧海无惊澜。 立吏胆於秋霜兮,洽民气於春泽。 出干将於宝匣兮,照沆瀣於铜盘。 圜扉鞠为茂亓兮,麦岐蔼其连秀。 令修户庭之内兮,民乐湖山之閒。 既修政而人悦兮,文书省於幙府。 新百废以具兴兮,耸轮奂之伟观。 八邑不知有役兮,一道不知有费。 若天造而神设兮,岂民力之或烦。 化榛莽为宏丽兮,敞隘敝为爽垲。 革蠹挠而雄叠兮,易朽腐而垩丹。 兹栋隆之规模兮,特於此乎小试。 非成毁之相仍兮,数循环而无端。 镇越岿乎中踞兮,修廊翼其旁拱。 何独敛夫散气兮,所以重夫中权。 巨扁揭乎云霄兮,钧笔粲乎星斗。 山灵为之呵护兮,珍光赫而属天。 前方台之月华兮,后蓬莱之云气。 左燕春之凝香兮,右清白之寒泉。 绕
典午氏之盛时兮,余鼻祖曰子荆。 谋乐郊以隠居兮,飏潄石之清名。 有闻孙曰承公兮,尝令鄞与余姚。 爱会稽之山水兮,爰徙家于兹城。 当永和之九年兮,惠风畅夫莫春。 偕王谢之诸公兮,会修禊于兰亭。 赋临流之五言兮,寄幽寻之逸兴。 泛回沼倚修竹兮,松风落而冷冷。 维兴公尤好事兮,作流觞之后序。 助逸少之高致兮,齐芳誉于难兄。 既乃登陆而游兮,历天台与四明。 潄飞瀑于笔端兮,遗掷地之金声。 余自句章徙姚兮,倏绵历乎十稔。 慨风流之浸邈兮,幸犹为夫越氓。 掬清泉之潺湲兮,友过云之溶泄。 访樊榭之杳霭兮,栖石窗之玲珑。 客有过余兮,谓余博览而好古。 世为越人兮,胡不志夫越之风土。 余谢不能兮,伛余指而缕数。 前有灵符之记兮,后有龟龄之赋。 嗟彼皆已为陈迹兮,时亦随夫所遇。 傥含毫而不断兮,将羞余之鼻祖。
九州皆有山镇兮,职方氏独先会稽。 射祥光于斗分兮,占星纪于天倪。 牵牛炳其初躔兮,届须女之七度。 少阳当其正位兮,为万物之洁齐。 南控引乎闽粤兮,北连亘乎巨海。 日出扶桑之东兮,风行浙河之西。 八山蜿其中蟠兮,罗千嵒以为鄣。 三江汇而旁注兮,渺万壑以为谿。 洞天㟏岈以连云兮,俯九垠其如芥。 洪涛沸渭以拍天兮,轰三军之鼓鼙。 宅卧龙之岧峣兮,蠡城屹其环缭。 带平湖之浩㵿兮,云镜铸而天低。 辟陵门而四达兮,八风飒其递至。 飞翼楼而舞空兮,天门沈其可梯。 提封方数千里兮,运瓯吴于掌上。 七郡四十余县兮,归中权之总提。 兹古今之大都会兮,为九牧之冠冕。 谅天地之设险兮,他郡宁得而攀跻。 客曰伟哉山川兮,信美矣其无慊。 然吾闻固国兮,不以山溪之险。
观地产之所宜兮,惟金锡之最良。 贡品肇于有姒兮,暨苍姬而加详。 虽历代之所珍兮,凛英气其犹秘。 欧冶子之神奇兮,爰采取而炼淬。 剖赤堇而出锡兮,山色变而无云。 涸若耶之铜液兮,俯不见夫潜鳞。 铸岭岌其插天兮,冶井浸而寒冽。 前丰霳为击橐兮,后雨师为洒尘。 发铜牛之藏屑兮,赭林麓以炊炭。 弃右冶之余滓兮,草木为之焦烂。 炎烟涨乎铜孤兮,寒光浮乎炼塘。 越砥妥其敛锷兮,铸浦沸其若汤。 合众灵而成器兮,为宝剑凡有五。 曰湛卢与巨阙兮,盖珍名之最著。 既属之善相之薛烛兮,复谋之南林之处女。 水试则断蛟螭兮,陆用而剸犀虎。 扫搀枪使澌灭兮,伏蚩尤使奔怖。 岂吴钩之敢抗兮,非燕函之能御。 客曰伟哉利器兮,诚为越国之珍。 斯剑客之喜谈兮,非文种之愿闻。